HKGalden時事臺
發表文章發起投票回覆
涉藏雷射筆 一手包辦研證供盤問結案陳詞 「要向拉我嘅人對質」18歲男生自辯脫罪
https://hk.appledaily.com/local/20210618/YNDPVE4YDJEMLMJO4PDWIREIFE/

涉藏雷射筆 一手包辦研證供盤問結案陳詞 「要向拉我嘅人對質」18歲男生自辯脫罪


■彭裕謙帶着自學的法律知識上庭抗辯,直言只為盡其「指出真相的責任」。

【本報訊】上月底,18歲青年涉前年11月「大三罷」管有雷射筆案進行結案陳詞。開庭前,被告席空無一人,保安向坐在律師席上、穿西裝的年輕「律師」彭裕謙問:「律師,我想問被告喺邊呀?」彭答:「我就係被告。」他不是律師,只是剛畢業的中學生,堅持不認罪受審。案件昨裁決,他獲判無罪,那一刻,法庭內響亮的掌聲鋪天蓋地,好像在說「這裏仍有一點光」。彭當初踏上審訊之路,帶着自學的法律知識親自抗辯,只望向法庭盡力陳述他記憶中的事實,並跟拘捕他的警員當面對質,力陳他為何沒有做錯。

相關新聞:旁聽者高呼:好嘢叻仔

記者:池淑霖

彭裕謙去年5月正式被控,甫獲准保釋踏出警署,已決定案件若要上庭,會自行抗辯。

他希望成為大律師,「法律之路」起點是閱讀,中三時已細讀人生第一本法律書《走在公義路上》,後來連法律叢書Archbold也喜愛讀 ,「都係睇呢啲書學返嚟,唔明咪去Google」。

彭曾自修國際AL課程,淺讀一年法律,偏偏考期遇上社運熾熱之時。以往成績優異的他最終落第,未能升讀心儀大學。去年暑假,彭在機緣巧合下跟隨一名大狀當了三個月學生,後來該名大狀將彭的案件交給大律師郭憬憲處理。郭曾建議彭認罪,爭取最輕判刑。彭認同建議認罪的理由「很重要、很實在」,但他關心的並非脫罪與否或是官司輸贏。

開審前一周,彭決定親自抗辯,他的「師傅」曾致電其母勸說,當時彭向母親認真解釋道:「唔係坐唔坐監、判刑長短問題。認罪同時要同意案情,咁佢個案情我根本唔同意,點解要當住法庭面同意?」

彭當時覺得要把握審訊的機會,「向指證我嘅人當面對質,即管問佢到底覺得我做錯啲咩」。他從不認同控方案情,更質疑有人說謊,他說:「至少我有一個指出事情真相嘅責任。」

開審當天,身型瘦削的彭穿深灰色西裝,繫上深藍領帶,夾上小小的金色呔夾。溫文爾雅的他首次在庭上開口,用流利英文跟裁判官香淑嫻說話。他憶述時不禁竊笑道: 「佢先係鬧我,話我嘥佢時間,做咩咁遲先嚟用英文審。佢覺得我係攪屎棍啦! 好正常。」

彭指雖然已作好心理準備被罵,但當刻仍被香官的氣燄震懾,他一臉稚氣說:「我第一下嘅感受係,使唔使咁惡呀?」惟彭形容香官待他相當寬厚容忍,從沒打斷他說話。

彭不曾接受專業法律訓練,但要求自己盡量專業地對待審訊,「希望佢(法庭)覺得我上去唔係玩嘢,或諗住拎法庭嚟做一個政治宣洩嘅平台」。香官對他的稱呼亦令他感欣慰,「審訊中段佢已經無再叫我做『被告』,反而係叫『辯方』,某程度上我將佢理解做一種認同」。

他一手包辦審訊文件,包括取得證人的書面供詞及法庭錄音、翻聽16小時的錄音帶後撰寫結案陳詞等,但最大挑戰莫過於親自盤問當日拘捕他的警員。他形容那是測試自己的心理質素,「拉我嘅警員仍然係拉我嘅警員,要用近乎第三者嘅角色去盤問,係一個幾辛苦嘅經歷」。

當警員證供與自己記憶中的事實不符,甚至有警員在作供前已入庭聽審,作供時卻死口不認,彭感到不可思議:「有啲嘢係欲蓋彌彰,俗啲講,好瑣碎嘅枝節佢都要喺法庭講大話,我覺得好驚訝。」

經歷案件審訊,彭始終不解「點解法庭可以用所謂嘅司法認知,喺毫無合理疑點下,推論被告一定就係想用嗰樣嘢做一定嘅事情」,但他認為即使被判罪成,亦不代表沒有法治,僅是法治倒退。

在彭的印象中,法庭審訊猶如捕風捉影,但他認為自己的案件,至少要彰顯應有的程序公義。他堅定地說:「最公義嘅係我將我嘅案情,喺證人面前指出同盤問,喺一個合適合規的法庭下定罪,就算係定罪,我依然覺得係公義、公平。」

彭曾無數次分析自己或被定罪、會坐牢、要上訴,但他堅信這不會是他最後一次站在辯方席上向法庭陳詞,仍期望案件結束後能重考並升讀法律系。「盡力過後,既來之,則安之」,是彭裕謙18歲自辯時勇敢的堅持。


■彭中三時已細讀陳文敏所著的《走在公義路上》。




Good0Bad0
2021/06/18, 7:21:42 晚上
引用快速引用
本貼文共有 0 個回覆
發表文章發起投票回覆
請先登入以發表回覆